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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晨,繼續把玉米種下,種在剩餘不到半分的田。
非讀書人、上班族的生活:星期天睡飽再起床,也沒去看電影、去度假;而是蹲在田裡,跟啟尚哥兩人種玉米。接到彭老師的電話,他第一句話問:「靜慧,起床了嗎?」答:「我在田裡」聽到話筒那方傳來隱約可辨的驚呼聲。過去的我,就如彭老師的學生一樣,九點還躺在床上。
昨天勞動了一下午,痠痛累積到今早,有感而發:「那些伯母真厲害,種一天都不會腰痠。」啟尚哥大聲答﹝在田裡講話都是很大聲的﹞:「那是六、七十年的腰骨,我們哪比得上!以前小時候幫忙割稻,食點心時,我們小孩子都躺在田裡望天空,阿嬤大喝:你們在幹什麼?我們說,腰骨痠。就會被阿嬷罵:小孩子哪有什麼腰骨!」那身手可是經常性的勞動練就出來的,不似我們這些年輕、長年五體不動的身體對勞動如此抗拒。宜秀對此深具同感,說自己種蕃薯種到差點中暑。
今天種完六盤,約七百多棵,啟尚哥說,玉米長大後管理就容易多了,只要防治螟蟲即可。澆完水之後,回頭一看,發現諾大的二分多的地已經種完了,一分蕃茄、一分玉米,還有一些些蕃薯,心裡感到一點安慰,跟之前零星的幾棵玉米比起來,總算是有「農田」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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