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蹺研究所課,到農田上課,主題『活埋野草』。

週一早上,在『予眾不同農場』國慶大哥的協助下,到啟尚哥崙仔頂的稻田裡搬運稻草,把剩下未鋪完的蕃茄田(已經延遲已久的工作)鋪完。載滿稻草的搬運車行經中山路真是頗危險,車速緩慢、加上閃車,以致於防止稻草掉落而在四周設立的竹竿頻頻鉤搭著路兩旁的行道樹,好幾次,一捆捆的稻草堆掉落,驚險萬分。氣象報告預告了雨的到來,和淑華在將雨未雨的正午,趕著完成鋪稻草的工作,然而體力不支,留下五行。

今晨,將剩餘的工作補上,因為明天就要為蕃茄搭架子了。為此,昨晚特別拜訪農友L,順便討教種作知識,幾位農友正坐聊著,知道種蕃茄的事,勸我:『別太天真,沒灑藥沒得吃,等開花再停藥即可。我們也會反省殺生太多,但不跟這些鳥啊蟲啊搶食物,哪有飯吃?』我同意這樣的說法,但是真的想要試試看不灑藥的可能,於是搬出了田主盧院長:『田主交代不可灑農藥,借人家的地需尊重地主。』不灑藥怎麼辦?農友L認真的幫我想了辦法,他說前年在台糖地種毛豆,日本的公司帶來一種『藥』,他強調那不是農藥,灑在葉面上會產生一種晶體,蟲爬過去肚子會被割破死亡,無農藥殘留,對人體無害。但因可能造成昆蟲大量死亡,鳥沒蟲可吃,破壞生態,因此沒有推廣。他說,有機啊,不是讀書人想得那麼天真。以前養牛,稻草給牛吃,給牛睡,牛用蹄踏一踏稻草,混雜牛糞便是堆肥,那樣才是真有機,但實在太沒效率。

很快地,五行蕃茄全鋪上了稻草,順便去後面看看玉米,怕農民L明天被我種下的『草皮』驚嚇到。動手拔起草來,拔了數棵,來幫忙的農家子弟阿興搖搖頭:『何必這樣,直接覆土就好了啊。』動手示範,驚訝發現,原來啟尚哥用鐵牛培土有這樣的妙用,道理跟菸葉上土是一樣的。遂與淑華開始了『活埋雜草』的工作,用字聽起來有點殘忍,想起大學時生態老師的一句話:『生物是靠吃其他生物而存活下來的。』毋須把有機想的太優美,有機農人不是不殺生,只是維持住一個平衡;而且『活埋野草』代替一顆一顆拔,效率極高,讓我愈作愈有勁,然,數天來實在勞動過度,兩條大腿撐痛著,直到今日仍未痊癒,因未帶工具,只以手覆土,後來以跪爬代替蹲走,開始以膝蓋前進,發現這樣的『嬰兒式』還挺輕鬆的,爬行到一半,忍不住自顧自地大笑出來:『原來作農作到學狗爬是這等境界。』

一個早上的時間過去,看看田地,雖比別人的動作慢太多,但總算是把該做的工作都完成了。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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