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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尾伯勞的尖銳叫聲喚醒第一道曙光。今天終於如農人般早早到田,六點二十五。然而不是生理時鐘已轉換為太陽時間,而是昨日的咖啡真的太濃了,清晨五點先與英文抗戰一下,等待下田。

昨晚的一場小雨讓人擔心田又濕到不能種,昨晚還特地下田踩土確認今日的工作是否照計劃進行,幸而未有大礙。朝晨一到,便見田鄰拉著動力管噴著除草劑,田埂邊的紅豆洩漏了這一季要與高用藥抗戰的秘密。

今天種下兩百棵玉米,之前一直忖思:可以種多少地?要花多少時間?真是一點概念都沒有。啟尚哥帶來拉直線的繩子,以及作記號的米糠,量好耕耘機的距離,我和王大哥便一株株以25~30公分的株距將玉米移植入土。一個小時二十分鐘便把玉米種完,比預想中的快速,然而種田人夠不夠專業從姿勢就可以看出,到啟尚哥田裡還小鏟子時,發現,伯母是彎腰種玉米,自己則是蹲著種,而且蹲一下就貧血頭暈,不只沒效率,還弄傷手指,實在是狼狽。回頭一看,三分只種了三排玉米,難怪要被農人笑了。

立秋後,不只家家戶戶進入農忙期,候鳥也來過冬,在回家路上看見數隻一向只在海岸棲身、難得靠近內陸的高蹺鴴覓食在水田,羽毛尚未轉為完全的黑白對比,秋天在每個轉角,在種苗行忙碌的育苗、農人絡繹不絕的交易中,都染著豐沛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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